不知不觉间,床上的呼吸声变得绵长。
敕勒川小心的握住枕边满是茧子的小手,心底混沌不堪的池水忽得卷起风浪,裹挟着迟来的怒意,几乎要咆哮而出。
他从未用最大的恶意去揣度丽萨,他们曾相伴走过了那么多年。
他不相信再大的诱惑,能让一个人这样面目全非,能迫使一个青春靓丽的女孩子,像个鬼魅一般潜伏在他的身侧,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,即便他如今落魄至此,也不愿意放过。
第二天敕勒川果然亲自送许音书回学校,进门前敕勒川忽然说:“最近就别回来了吧,我抽空去找其他房子。”
许音书皱鼻子,“我还挺喜欢这个房子……你不是刚买了电脑……搬起来好麻烦……”
敕勒川揉揉许音书的脑袋,“我答应舅舅要照顾你的,我们防患于未然。”
许音书强压下担忧,过了一周后敕勒川果然另外找了间出租屋,俩人又凭空损失三千多的押金,心里都不舒坦。
许音书一边搬行李,一边气呼呼的说:“万一是咱们小心眼了呢?万一人家是产后抑郁,就只是站在窗边放松呢?”
敕勒川摇头,“你走后我持续蹲守了两天,她会在固定时间观察我,如果我走到窗边,她会立即走开,连续很多次,不是巧合。”
许音书不解,“她究竟要干嘛?难不成是你家人?来找你确认?”